苕的前言:因為某人(You-know-who)的關係,苕只好捨棄我很愛的梗QQ
來說些什麼呢~~喔!2017/12/16的時候公布了連隊戰十萬御歲魂的男人,激起了同事間的熱情,幾乎所有人都抱持著"必須肝到這個男人!"的心情,為了眾家刀口想修行的心情,只好努力肝到十五萬御歲魂來滿足本丸裡的刀刀。(好像看到審神者們形容枯槁的樣子了)
總而言之,十天中我已經慢慢地拿到六萬御歲魂,十五萬極化道具看來不是問題了!(對自家刀有交代的感覺真好
總之,想看虎徹大哥小弟、妖嬈村正、明石國行、不動、物吉、大阪城四兄弟(信濃、博多、後藤、毛利)和怎麼用酒拐日本號的觀眾,請盡情期待一周年慶祝文的最終章
第三十四把 御手杵
青江和審神者窩在廚房裡研究紅茶口味的蛋糕。
「御手杵,快來幫忙~我打蛋白霜打得手好痠啊!」審神者癟癟嘴、對著翻冰箱倒櫥櫃覓食的御手杵叫道。
「主那麼不經操,夜晚的幸福沒問題嗎?」青江心懷叵測的瞇起眼、笑得奸詐,把昔日審神者對自己的奚落全數奉還。
審神者也不是省油的燈,食指間挑起一點蛋白霜,抹在青江鼻尖,狀似嬌羞的掩嘴笑「青江不是最清楚的嗎~」
御手杵搔搔頭髮走過來,伸手欲接審神者手上的鋼盆、邊憨厚的嘟囊:「我除了突刺以外、什麼也不會阿...」
匡噹一聲,審神者手一鬆,鋼盆在地上跳了幾下、發出巨大的金屬噪音。
「突刺....刺甚麼?」審神者瞥了一眼身旁的青江,艱辛的摀住嘴巴、斷斷續續的問。
「哀呀...主,好浪費啊...」御手杵是個惜物的好孩子。
青江抓住審神者沾了蛋白霜的手指,掏出手帕擦乾淨,興味盎然的看著御手杵。
「看來御手杵的夜晚過得很精采。」青江微笑。
審神者突然蹲下、一手摀著嘴、一手摀著肚子,整個人劇烈顫抖。
「嗯?」御手杵呆愣,「主...怎麼蹲低?不舒服嗎?」審神者的行為舉止非常怪異,讓御手杵不住擔憂。
「她沒事,能幫我們重新做一次蛋白霜嗎?」青江用母鴨帶小鴨的溫暖眼神低頭看了看審神者,若無其事的遞出新的鋼盆和材料。
趁著御手杵努力處理蛋白霜的同時,青江蹲低湊到審神者耳朵旁邊:「主...笑得太誇張了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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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手杵真不負天下三名槍的威名!
第三十五把 蜻蛉切
「蜻蛉切,可以嗎?」審神者正襟危坐,莊重的詢問蜻蛉切。
審神者一本正經的樣子,讓蜻蛉切不禁肅然起敬:「一約既定,萬山難阻,主的吩咐,在下定當完成!」
「好,今晚亥時,在房裡等我。」審神者低頭垂眼,伸出右手小指。困惑地依樣畫葫蘆,蜻蛉切也伸出右手小指。兩人勾了勾小指、碰了碰拇指。
瞞著眾刀...尤其是囉嗦的歌仙和光忠,審神者摸黑溜進蜻蛉切臥房,一打開門,滿意的發現對方凜然端坐在鋪好床的地上。
「蜻蛉切,這裡,可以脫嗎?」審神者臉色潮紅,興奮的拉開蜻蛉切的衣領。
「主,我來就可以了。」蜻蛉切輕輕握住審神者的手,溫暖一笑。
第二天早晨,蜻蛉切撫著自己的腰,睡眼惺忪的跟自家部隊在本丸門口集合,準備出陣
「昨晚沒睡好?看起來很累啊!」隊長光忠關心。
蜻蛉切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,搖搖頭「不礙事,昨天晚上讓主擺了好幾個姿勢,現在全身痠痛。」
「嗯!!?」眾刀的視線一致聚集到蜻蛉切身上。
「不會影響出陣的!」一個部隊六個人,就像生命共同體一樣、缺一不可;蜻蛉切清楚的知道戰場非兒戲,個人的疲憊可能造成部隊全軍覆沒。為了不讓隊友擔心,蜻蛉切如此強調。
「不...我們在意的不是那個...」光忠的語氣顯得有些動搖,話還沒說完,被踱步而來的小狐丸打斷。
「話說主上,怎麼沒來送我們出陣呢?我剛剛去主的房間喊她,裡面沒有人啊?」小狐丸疑惑。
「主昨晚太累了,在我房間睡著,不要吵她。」一想到忙到清晨才睡下的審神者,蜻蛉切不住擔心。
寒光一閃,長谷部的本體抵在蜻蛉切脖子上,冷冷地說「你昨晚、對主幹了甚麼!?」
「速寫!是速寫啦!」蜻蛉切苦笑,大手一伸,把含淚往自己房間衝的光忠拉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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蜻蛉切從頭到腳都是我的菜!
第三十六把 膝丸
六把刀休憩在某座山的樹林,午後的空山,罕有人至,蘊著閒適恬淡的氣氛。
陽光透過松樹枝葉灑落,三日月舒服的用臉迎著難得的冬日太陽。深林之清幽,清澈的泉水淌在青蔥鬱鬱的巖石上,在藍天下閃著粼粼波光,鶯丸喜孜孜的用水壺接著山泉,準備煮茶。小烏丸光腳坐在溪邊,躂躂的踢水,側頭欣賞滯空的水珠、晶瑩剔透的樣子。
「阿尼甲他....又把我的名字忘了啦...」畫破靜謐的山林,膝丸的抱怨聲、在山谷間迴盪。
「你們兩位做兄長的,會把自己弟弟的名字給忘了嗎?」膝丸大字形躺在地上、洩氣的問。
「我們名字只差一個字...想忘也忘不了。」正坐的太郎太刀,冷靜的回應。
「當然不會!每個弟弟我都記得。」一想到弟弟們可愛的小臉蛋,一期一振露出比冬陽還要溫暖的微笑。
膝丸一聽、再看著一期一振滿滿兄長愛的笑容,不禁悲從中來,側身緊抱住自己膝蓋,沉默不語。
「膝丸~過來喝茶。」鶯丸朝膝丸招招手,等半天不見回應。
「咦?哭了?」一期一振擔心的起身查看。小烏丸赤著腳躍過來,蹲在膝丸身旁,充滿父愛的輕拍膝丸的頭、再用袖口沾沾膝丸的眼角。
「我才沒有哭!!」摀住雙眼,吸吸鼻子,膝丸賭氣的回答;
驀地一股殺意襲來,膝丸順手抽刀、反手一刺,正中隱藏在身旁樹林準備偷襲的敵短刀。
「我現在心情正鬱悶、正好拿你們來舒舒氣!」膝丸心情惡劣的揮刀,把擲向自己的弓箭斬成兩截,再大喝一聲,閃進樹林內,林子即傳來敵軍的悲鳴、偶爾還有膝丸的鬼吼鬼叫:「阿尼甲~~我的名字是膝丸啊!!」
「大家來喝茶吧?」鶯丸悠閒的泡了第二壺茶,美景合該配好茶,偶爾夾雜一點夥伴的鬼叫,依然不損鶯丸的雅興。
第三十七把 小烏丸
「連為父也被召喚出來,這也是命運嗎?」
審神者嘴角抽動,似乎在隱忍甚麼。
「來,由為父來率領大家吧!」
審神者一把掐住小烏丸的脖子把他舉高。
身形嬌小的小烏丸有些訝異的由下俯視審神者,
「孩子,叛逆期到了嗎?為父我....」
還沒說完被粗魯地打斷,
「你才不是我把拔,我爸會幫我剝蝦剝橘子剝荔枝、煮飯給我吃,還會帶我出去玩!!」審神者大吼,眼睛似乎氣紅了。
「原來是個愛撒嬌的孩子呢,但是蝦子橘子荔枝要自己剝才是好孩子喔!」小烏丸溫暖一笑,絲毫不在意被舉高的自己,隨時有被扔進院子池塘的可能性。
「你管我!下次不要在我面前說自己是爸爸,不然我會把你掐起來拔你的鳥毛!!」說完放下小烏丸,頭也不回地跑了。
「隨時都可以跟為父的撒嬌喔!不然下次的蝦子殼就交給為父....」小烏丸朝著審神者狂奔的方向急急叫道。
「好了夠了!」燭台切拍拍小烏丸的肩膀,擋住他殷殷望向審神者、舐犢般的眼神。
「你這樣會養出一個驕縱的小孩!」
「但是主上的真•父親大人說,主上從出生後就沒有離開過叛逆期耶,燭台切馬麻。」今劍默默地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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認真的,每次聽小烏丸自稱是為父我就一肚子窩火,好想把它掐著舉高、拔他頭上的鳥毛。
把拔只能有一個啊!!
但我還是疼小烏丸啦。
第三十八把 太郎太刀
「太郎對不起...給你添麻煩了。」審神者微微彎腰、誠心誠意對著太郎太刀道歉。據說上次自己蓄意灌醉 "酒豪" 次郎太刀後,次郎發了一整晚的酒瘋,甚至跑到他老哥房裡大唱五音不全的自編曲、吵得太郎太刀整晚不得安寧。
「不礙事,有種接近塵世的感覺,我覺得挺新鮮的。」太郎不甚在意的揮揮手,自己從沒看過小弟喝醉發酒瘋的樣子,倒不如說是一個不錯的新體驗。而且自家弟弟吃到苦頭後,酒也沒喝那麼凶了,也算是個不錯的結果。
「次郎喝的那個...是高粱嗎?」那晚次郎渾身濃郁的酒香、是自己從沒聞過的、有別於清酒的味道。
「恩,是家鄉有名的雜糧酒,我挺喜歡的,偶爾會喝一點。」審神者點頭。
「我可以淺嚐看看嗎?」沒聞過的香氣、沒喝過的酒,讓太郎有些躍躍欲試。
「咦!?」審神者發出驚訝的呼聲,「你也喝酒!?」
「小酌而已。我覺得喝酒不要喝多,最多微醺就好,不然遲鈍的味覺會破壞好酒的味道,對好酒也不尊重。」
「咦!!?」想不到太郎太刀對待酒的態度如此風雅,審神者覺得自己找到喝酒的知音了。
「太郎...你等等我、等等喔!」審神者興奮的跑回房,半刻鐘後,懷裡抱著5.6瓶太郎沒看過的酒,出現在太郎眼前。
「哪,這是上次放倒你家小弟的高粱。」審神者倒了一小杯,遞給太郎太刀,「次郎那時候喝得太兇,又是空腹、在那之前又先喝了一壇清酒,才會喝醉,這樣一小杯沒關係的。」怕太郎有所顧慮,審神者貼心的補充。
「恩...味道非常醇厚,入喉之後,雖然有些辛辣,卻把酒帶到更加香甜的層次。」太郎嗅著空氣中瀰漫的酒香,享受的瞇眼。
「那試試這個。」審神者遞出另一小杯酒。
「恩..非常順口...而且好甜!?入喉之後有一種灼熱感...」太郎驚訝地眨眨眼。
「這個呢?」
「比起上一杯,像絲綢般滑順...咦...這...到胃裡之後,是一種微微的溫熱感?」用無比新奇的口吻讚嘆著。
「這杯呢~是我最喜歡的米焼酎,沒有一般焼酎的怪味,它的味道又厚實又香歐!」
終於有自己較熟悉的領域了,太郎笑納審神者遞來的酒杯。
「最後這個,是我最喜歡的調酒...雖然可能調的不太好,但你試試看!」
太郎興致勃勃的看著審神者把幾罐酒倒進一個鋼瓶裡搖、再倒進形狀奇怪的玻璃杯裡,最後擠了一點檸檬汁。
「喝起來好像果汁啊!!」太郎不禁以袖掩口、微微一笑。審神者果然是女孩子,喜歡這種顏色可愛、味道甜美的酒,但真的...出乎意料外的好喝啊!?
「可以再喝一杯嗎?」太郎歪頭,這款酒...似乎怎麼喝都喝不膩。
啜完第二杯閃耀著可愛粉橘色澤、味道宜人的酒後,太郎整個人突然往前一倒,額角撞地,之後就再也沒起來了。
「主...不要隨隨便便就灌醉別人好不好,把人抬回房間很累的!」經過的清光和石切丸這樣抱怨。
「我...這次不是故意的!」瞪著眼前倒地不起、發出微微鼾聲的太郎太刀,審神者瞠目結舌。
「你給他喝了甚麼...」清光扶額。
「...between the sheet.....,結果太郎也就真的between the sheet了...」
「主,決定要買甚麼了嗎?」平野藤四郎對著自我迷失在萬屋家電樓層的審神者說。
「好難決定呀....想買一個新的鍋子,那天聽光忠說、本丸廚房裡的好像壞了一個。」審神者墊了墊左手的砂鍋、再輕敲右手的燉煮鍋,兩難的抬起下巴思考。
平野侷促不安的瞥了瞥窗外的天空,烏雲密布、空氣中滿是濕氣的味道...也許稍晚會下雷雨...
突然天的那頭像炸開一樣,轟隆一聲巨響,像是埋藏在陰霾內的巨獸終於甦醒,用咆嘯預告著自己的降臨。「主...我們先回本丸,下次平野再跟您一起來挑。」平野機警地說,再晚,恐怕要下大雷雨了。
剛出萬屋,天上就開始滴下斗大的雨珠、看著地板一滴、兩滴...逐漸被雨水侵蝕,審神者一把撈起平野,開始狂奔。
「主...胃好痛.....我....可以自己跑。」被撈在審神者懷裡一上一下顛簸,平野冒著咬到自己舌頭的危險提醒審神者。「啊?」都忘了手上這隻是機動力絕倫的短刀,審神者恍然大悟的放下平野。
下一瞬間,從天注下傾盆大雨,平野抓著審神者閃到附近的涼亭下,一人一短刀手牽手呆愣的看著路上行人避走。「竟然下起貓跟狗了....平野對不起,我沒帶傘。」審神者瞪著地上激起的重重漣漪,喃喃自語。
「嗯?貓跟狗?」平野發出疑惑,邊貼心的幫審神主把衣服上的水珠拍掉。
「就是雨很大的意思...」審神者用袖口輕擦平野滿臉的水珠。
屋簷滴落的水珠成串,像絲線般源源不絕,兩人聊勝於無的用手蒐集水珠,等待雨停。
「平野,是我眼花了嗎?我怎麼覺得那個迎面走過來的人好像你家一期哥。」審神者迷茫的看著外頭白霧般的雨勢。
「主,是一期哥沒錯。」平野興奮的墊起腳查看。
「平野、主,你們還好嗎?」雖然一期一振撐著傘,仍全身濕透、活像從水裡被撈起來一樣,「估計你們沒帶傘,就來接你們,想不到路上突然下起大雨。」一期一振苦笑。
「我們....乾脆去那裏休息吧?」看著一期一振略為發白的臉色和唇角,審神者指著街口的賓館看板提議。看板在滂沱大雨中閃著醒目的霓虹亮光。
「耶!」平野舉高雙手歡呼,雖然不清楚那是甚麼地方,但一想到可以跟著主還有自家哥哥在一起,就覺得這場雨下得真是時候。
第四十隻 鶯丸
本丸初秋新雨後,清風送爽,庭院青草的香味沁心脾,鶯丸愜意的沐著午後斜陽,煮茗。
啜一口上好的雨前,鶯丸滿足的瞇起眼,清清淡淡的茶香在唇齒間逗留,連鼻腔內都滿溢著溫暖的芬芳。
眼前大樹隱密處,密密藏著在枝椏間輕靈跳躍的山鳥,時而啁啾,彷彿映襯著鶯丸此時的好心情。明明不是春天,鶯丸的本體卻微微灑落出鶯鳥的呢喃細語。
「呃...現實版的鬼故事耶...歌仙你聽聽鶯丸的本體...」審神者緊張的拉拉歌仙衣袖。
「哀呀...這可真是風雅」歌仙讚嘆。
反手斟熱水,鶯丸動作熟練的泡了第二泡茶,相較於第一泡,茶香更甚,醇厚芳香。得此好茶、擁此美景...鶯丸迫不及待想與人分享;努力搜索名單,腦中卻斗然跳了出讓人懷念的那三個字。
泡了第三泡茶,鶯丸感嘆那個喳呼茶道費時、卻仍耐住性子陪自己喝茶的大包平,至今尋尋覓覓不見刀影。
再替自己斟了一大碗茶,鶯丸聞到苦澀的味道,一不小心泡太久了。一鼓作氣把濃茶仰頭乾掉,自以為學著日本號灌酒時的豪氣,鶯丸面露難色的微微扶額,濃茶惹人頭疼。
第五泡茶,淡而無味,徒留唇齒芬芳,就像少了大包平的茶局,鶯丸心中突湧孤寂。
被茶水熱氣蒸騰的雙眼微紅,鶯丸撲簌簌、淚點拋,整個人往旁邊頹軟。審神者輕嘆一口氣,坐到鶯丸身旁,把鶯丸的頭搬起來輕放在自己腿上,溫柔的拍拍他的頭、有一下沒一下的。
「鶯丸殿、品個茶都那麼風雅。禁不住做了一首詩。」歌仙挨到審神者另一邊坐下。
「喔?說來聽聽?」
鶯丸的七碗茶歌 • 歌仙兼定做
「一碗喉吻潤。」歌仙吟道。
「呃..這不是盧仝的X碗茶歌嗎?」
「不盡然...」歌仙搖頭,「主你坐著繼續聽啦!」
「二碗聞鳥啁啾,
三碗索枯腸,唯有大包平
四碗微蹙眉,平生摯友,相去萬餘里,各在天一涯
五碗茶至半酣
六碗而愴然
七碗吃不得也,唯覺雙頰微濕淚潸然」
審神者沉吟半晌:「....歌仙我跟你說,你會被鶯丸揍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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苕的備註:鶯丸的七碗茶歌改編自盧仝七碗茶詩
第四十一把 一期
一期一振不安的朝庭院探了探頭,天邊那一頭,隱隱傳出陣陣雷聲,烏雲密布,頗有山雨欲來之勢。平野和審神者出門補貨去了,如果不巧下大雨,一想到那個撒野成性的審神者,十之八九會拉著平野衝進大雨、再滿身溼的衝回本丸,一期一振就忐忑不安。審神者全身溼就算了,寶貝弟弟絕不能受到半點摧殘,一期一振隨手抓了三把傘,起身出門。
黑雲飛快浮動、聚集,壓得大地昏暗,不到一盞茶的時間,即大雨滂沱。在涼亭找到平野和審神者時,一期一振自己也是一身狼狽,挾帶水氣的風料峭,一期一振手指都冰冷了。
一期一振的臉色有些發白,雖然對方鎮定的隱藏嘴角微微的顫抖,審神者卻敏銳的感受到一期一振因為呼嘯的風雨而哆嗦。
「我們....去那裏休息吧?」街口賓館的看板在滂沱大雨中閃著醒目的霓虹亮光,到底心疼自家刀,審神者指著看板提議。
「快把你家哥哥抓進浴室洗熱水澡!」一踏進房間,審神者對著平野發號施令。
「主呢?」一期一振和平野異口同聲的問。
「你們先,我沒關係。」泰然自若的脫下濕漉漉的上衣。雨勢太大,短短兩分鐘的路程仍把三人折騰得一身溼。
「可是...」眼看審神者繼續往下脫,雙刀立刻背身過去,打算繼續跟審神者討價還價。
「沒有可是!」刷的一聲,審神者豪邁的把黏在腿上的褲子踢開,
「一期一振,雖然你隱藏的很好,但我知道你快冷死了。」審神者走到雙刀前,指著一期一振發紫的指尖說。
「理應是主先...」不小心瞥到脫到只剩貼身衣物的審神者,一期一振窘的臉紅耳赤,全身僵直,支支吾吾織不出完整的一句話。
審神者趁機把愣在原地的一期一振踹進浴室,再撈起平野扔進去。
「主,您是統帥,我們是部下,理應是您先!為什麼...」梳洗好的一期一振,穿著賓館提供的浴衣,跪坐在床上,嚴肅的質問審神者。
「如果你當我是統帥,那麼主帥應當身先士卒。但我當你們是形同家人的存在,那麼擔心因為淋雨而發冷的你們也是天經地義。」審神者理所當然的回應。
一期一振一凜,看著窩在審神者腿上打盹的平野,終於理解為何弟弟們那麼黏審神者。
第四十二把 小狐丸
「主~救我!」小狐丸大聲哀嚎。
「怎麼了!?」審神者神色緊張的衝進澡堂的更衣室,裡面散落好幾把剛泡完澡、衣衫不整的刀。
「主!你是女性耶!」一時之間,更衣室鬼哭神嚎,驚叫聲此起彼落。
「女性又怎樣!你們是在害羞什麼?」審神者冷靜的說。
想不到這個時間點,還是有零星幾把刀在使用露天浴池,大概是剛當番完的吧?看來隨著刀口增加,應該要再拓展一間浴池,才能交替使用,審神者心裡盤算。
「不是害羞!主,你一個女性,闖進充滿大男人的更衣室,以後還嫁的出去嗎!?」長谷部急急勸阻、曉以大義,歌仙在一旁點頭如搗蒜,大俱利伽羅乾脆上前摀住審神者的雙眼,努力為審神者保留最後的清白。
「吼!一群老古板,我這輩子看過的男性裸體還不夠多嗎?」審神者拍掉大俱利的手,「那伽羅就負起責任娶我,畢竟現在半裸著離我最近的人是你!」
大俱利伽羅全身通紅,僵直在原地,大概一時半刻說不了話,
趁著眾刀嚴重當機的當下,審神者跑到小狐丸旁邊,「小狐,怎麼了?」
「吹風機卡到頭髮,好痛噢!!」小狐丸語帶哭腔,頭上的一雙耳朵因為疼痛而顫抖,看的審神者好心疼。
「小狐乖!吹風機給我,我來想辦法。」拍拍小狐丸的頭以示安慰,審神者著手開始處理緊緊纏住吹風機的毛髮。
好不容易分開吹風機和頭髮,審神者深深地吁了一口氣。
「主....男性裸體是...?」歌仙問得小心翼翼,看來有刀成功重新開機了。
「....自己猜...話說歌仙的二頭肌練得很不錯啊!」拉著小狐丸離開更衣室,審神者滿意的看著歌仙再次當機。
「小狐,坐!」審神者把小狐丸拉回自己房間。小狐丸依然哭喪著臉,卻乖乖的坐在審神者前面。
輕手輕腳梳開頭髮的打結,再抹上護髮油,審神者努力的把眼前這一頭白長髮照料得亮麗。
小狐丸委屈的窩在審神者腿上,大概是因為太舒服了,就這樣打起瞌睡來。
歌仙和長谷部兩人敲門進來,囁嚅難言,
審神者泰然自若的順著小狐丸的頭髮,再搔搔小狐丸的耳朵,拋給兩人一本速寫本。
手無寸鐵的審神者再次KO自己的刀。
第四十三把 三日月爺爺
審神者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,走進職務室。冬天的清晨,天色依舊迷濛,庭院漫著一層薄霧,木頭地板染了一層濕氣、窗沿上結著些許霜,冷得讓人精神抖擻。
「三日月?怎麼這時候跑來這裡?」審神者看著先自己抵達職務室的天下五劍,有些驚訝。
「阿哈哈,老人家比較早起嘛~」三日月漫不經心地回答,「原本想進廚房幫忙早餐,不知道為什麼,他們勒令我不准進廚房,被加州和山佬切硬是推出來了。」三日月一臉無辜的歪頭,「我對做菜還頗有心得的啊?」
「......」
「幹得好啊!清光光!幹得好!被被!你們救了本丸的所有人。」審神者在心裡瘋狂尖叫、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,決定等下要給清光光和被被大大的擁抱!
「我要做正事了,那邊的書架、自己翻吧?」審神者看了看似乎打算賴在這裡的三日月,翻開桌上的報告、準備開始辦公。
三日月興味盎然的瀏覽審神者的書架,隨意抽了本藍色封皮的書,緊挨著審神者坐下,再大方方把腳底板饋在審神者的小腿上。
「三日月你腳底也太冰了吧,老人家氣血不通嗎?」審神者心疼的說。伸出一隻手往三日月的手掌摸,也是冰的。審神者大方的把脖子上的圍巾分一半給三日月,再隨手撈來自己的毛線外套披在三日月腿上。
「嘛...畢竟是個老爺爺了。」三日月搓搓雙手,呼氣。天寒地凍,透進骨的寒冷,時不時有冷風從窗戶縫隙中擠進來,三日月機靈的打個哆嗦,若無其事的往審神者身上靠。
大概是為了尋找熱源、三日月圈住審神者的腰、整支刀貼到審神者背上。「嗯嗯...這就是所謂的skin-ship嗎?」下巴靠著審神者肩膀、三日月用鼻尖蹭著審神者的脖子。
「......糟老頭的騷擾嗎?話說三日月你好重!」撐著三日月的重量、審神者腰都痛了。
第四十四把 岩融
岩融和審神者跪坐面對面,嚴肅的討論部隊編制和未來計畫。
「岩融,你會不會覺得一直出去遠征很辛苦?」審神者自己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了。
「哈哈哈,跟著今劍上山下海,這樣的小日子很愜意啊!」岩融爽朗回應。
「事情是這樣的,政府的公文下來了,下周將開始進行巴形薙刀的期間限鍛,如果岩融覺得自己負擔太重,我就努力看看,將來,本丸多了另一把薙刀,可以分擔岩融的工作就太好了。」
岩融大手在審神者頭上胡亂用力摸了一大把,瀟灑大笑「主想太多了,我很滿意現在這樣!」,審神者如飛蓬般的髮被岩融一摸,馬尾都散了,顯得更加毛躁。審神者不甚在意的晃一晃頭,索性把馬尾拆掉。
「真的?」時不時看到岩融輕捶著自己的腰和肩膀,審神者一直覺得是自己勉強岩融頻繁遠征的關係。
「我、今劍,和其他夥伴,伴著清晨的芬芳朝山野走、頂著滿天星斗漫步在芒花盛開的小徑、偶爾遠眺落日、享受溪水的清涼,我覺得這樣很好。」岩融極其認真的說,「如果不是主要辦公,我都想把主抓來一起遠征了。」豪邁的伸了伸腿和腰,岩融咧嘴笑著說。
雖然欣賞岩融這種以天為蓋地為蘆的率性...「但是你好像常常腰痛背痛的耶...難道不是因為一直出遠門的關係?」
「阿...那個阿...」岩融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頭,正欲說下去,門突然被大力打開,下一秒,職務室湧入一堆嘰嘰喳喳的雀躍小短刀。
今劍率先飛撲到岩融懷裡,再爬爬爬、爬到岩融肩膀上,「主~跟岩融講完了嗎?」今劍衝著審神者嘻嘻笑,「岩融約好要跟我們玩拋高高的~」;秋田和小貞兩人跳起來抓住岩融的臂膀,興奮的踢了踢騰空的雙腳;小退整個人像無尾熊一樣由背攀住岩融...不過眨眼時間,岩融身上就黏了5.6隻短刀。
岩融低頭對著目瞪口呆的審神者眨眨眼,無聲說著 "就是這麼回事~" ,再用力揉了揉審神者的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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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岩融說沒關係,所以我們家沒有巴形。
第四十五把 螢丸
盛夏的深夜,審神者緊緊牽著的螢丸走在本丸後山的小徑,愛染在樹枝間上上下下跳躍;瞞著本丸眾刀夜遊,有種做壞事的感覺,讓三人莫名雀躍。
溪水簌簌流,與蟲鳴相映,偶有夜鴞藏匿在夜色中嗚嗚啼叫,
「螢丸你看!」審神者手指前方,輕聲細語。
「啊!是螢火蟲!」螢丸驚呼,「好多啊!」
「知道你半夜熱到睡不著,索性把你們抓來探險。」審神者一手牽著螢丸,朝樹上的愛染揮手。
「這邊很棒吧?是我發現的秘密基地喔!看!螢火蟲的祭典。」夜晚的山林,有種靜謐的閑淡氣氛,連愛染也不自覺放低音量。
螢火蟲如星光點點,在螢丸身邊閃動、跳躍,螢丸睜著綠色的大眼睛、追尋草叢間飛舞的綠色光點,突然欣喜的用力扯著審神者的手,「主上!天空好多星星啊!」
滿天星斗,如華美的深藍色絲幕般撲天蓋地;涼風陣陣,讓螢丸舒服的瞇上眼睛,愛染指著星空比劃:「那個是織女星、那個是牛郎星,跟那邊的天津四連成夏季大三角!」
「咦?」審神者有點驚訝。
「噢~明石是天文宅啦~」螢丸窩在審神者腿上愉悅的穩個哈欠,充滿螢火蟲的夜晚山林,讓他覺得特別舒服。
「那他會帶你們出去看星星嗎?嗯?螢丸?」螢丸睡著了,緊拉著審神者的衣角,小小聲的發出可愛的鼾聲;審神者想喊愛染,卻發現不知不覺中,愛染枕在自己另一條腿上,也是呼嚕呼嚕、睡得一塌糊塗。
審神者手足無措,要抱著兩個孩子在山裡走夜路回本丸,對她而言有點難度。
身後突然響起一聲輕柔的嘆息,明石國行從樹影後走出來:「半夜起來上廁所,發現螢丸跟愛染不在房間,主,你要把我家小孩拐到哪啊?」說著抱起愛染,讓審神者背起螢丸,「回本丸吧!」
「明石,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?」審神者小聲地問,怕吵醒背上的螢丸。
「你跟愛染白天賊兮兮的交頭接耳,我從愛染口中套出來的。」
「原來如此」審神者賊兮兮的笑了,「你這個監護人很稱職嘛~」
第四十六把 ソハヤノツルキ
「不要看我這樣,其實我也有一個兩個三個...的惡習呢...」審神者拉著ソハヤノツルキ的臂膀,站在本丸門口,對著正巧經過、前來送行的一期一振說。
「主上的惡習可能不只那一個兩個三個...」一期一振冷靜的分析,「譬如故意忘記報告上繳的最後期限。」
「真是說到我的痛處了。現在被政府召見,那些死老頭八成會質問我這件事...」審神者憤憤不平,「我又不是故意的!他們根本逮到機會想整我!」憤慨的握拳。
「所以....才拉守護之刀下水嗎...」一期一振浮額,刀劍不是這樣用的!!
「朋友都是有福同享、有難同當!!」審神者說的理直氣壯,側頭對著ソハヤノツルキ說「如果我被那些死老頭找麻煩,請您為我兩肋插刀了...當然刀是插在對方肋骨間!」
「....不要....犯法的事不能做!」被義正嚴詞的否決了。
「如果就算是仿造刀的靈力也可以,主可以使用我的靈力。」看著審神者垮下來的臉、ソハヤノツルキ溫柔的提議。
「呃...那可以使用靈力讓那些糟老頭發燒請假嗎...」審神者委屈的癟癟嘴,討價還價。
審神者泫然欲泣,看樣子是真的對政府的質詢很沒轍。
「好吧...靈力至少可以讓您鎮靜一點、頭腦清晰一點。」ソハヤノツルキ覺得不過是去開個會,有必要那麼排斥嗎?
「噢...你不懂啦...那些人活在自己的象牙塔、只會由高處往下看,官腔又纏人,還很不講理,隨隨便便就往你頭上扣自己想像出來的大帽子...算了,至少可以避免我頭腦一熱、就隨隨便便頂回去。那麼ソハヤノツルキ,就麻煩你陪我走一趟了!」
「後來,事情進展順利嗎?」隔天早晨,一期一振對著同桌吃早飯的ソハヤノツルキ問道。
「主她...表現得太成熟、太柔順...搞的那些糟老頭龍心大悅,結果硬是被那群死老狐狸留下來吃飯應酬了。」想到昨天審神者結束應酬後、那個蒼白的臉色,ソハヤノツルキ難得使用這種不正經的稱呼,形容那些官員們。
第四十七把 髭切
午飯後,膝丸被纏上了,被那個三条家的小短刀。髭切為這個發現感到些許新奇,不知道自家弟弟會用什麼樣的表情跟外表年幼的短刀互動。
今劍拉拉膝丸的右手叫嚷著「來陪我們玩嘛~~」,膝丸僵硬的點點頭,不時抬眼偷看一旁面無表情的髭切。
「呀?玩遊戲呀?」髭切皮笑肉不笑,一瞬也不瞬的盯著膝丸的眼睛,看得膝丸膽戰心驚,自家哥哥陰晴不定、心思異常難猜。忙不迭地把今劍拉到自己身後...自家哥哥可是砍過鬼的...。
今劍倒是大大方方衝著髭切甜甜一笑,跳到髭切身邊、小手鉤住髭切的西裝口袋、用撒嬌的口吻央求 「髭切~可以讓膝丸陪我們玩嗎?」。
髭切不發一語,雍容的頷首,不著痕跡的微微後退一步、試圖讓今劍鬆手,今劍卻依然緊緊勾著髭切的口袋。
膝丸手足無措的看著他老哥跟今劍的互動,不知如何是好。髭切倒是笑了,「快去玩吧。」推推膝丸的背催促,再把今劍的手從自己口袋上扒下來、勾到膝丸的口袋上。
今劍爆出一聲歡呼,拉著膝丸呼嘯而去。
原來自家弟弟會露出那種表情。那種拿孩子沒輒,卻努力討好對方的表情;那種告誡自己保持源式重寶的形象、卻忍不住玩心大起的表情。原來自家弟弟會那樣的開懷大笑;原來自家弟弟出乎意料的擅長猜拳....。髭切觀察著自家弟弟、看的癡了,臉色卻越發險峻。
審神者無聲無息的走到髭切旁邊...也可能是因為髭切的心思全然放在跟短刀玩的膝丸身上,導致他完全沒發現審神者的氣息...。「髭切...」審神者輕輕喚了一聲,髭切嚇了一跳,防備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審神者。
看著髭切危險的眼神,再看看他擺出的姿勢、那種隨時都可以攻擊自己下盤的姿勢,審神者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、輕聲說「忌妒,會讓人變成鬼喔~」
審神者頓時被髭切散發出的凌厲殺氣刺得隱隱生疼。
「呵呵~原來是這樣。但如果我告訴你、膝丸最喜歡的一直是你、三句話有兩句提到你、前幾天出陣時還因為你故意忘記他名字哭的死去活來...如果我這樣說,你會如何?」不知死活的戳戳髭切眉心。
「嗯?哭?」髭切詢問似的看看審神者背後、擺好拔刀姿態、以便隨時攻擊的三日月,見對方點頭,殺氣瞬間煙消雲散。
「笨蛋哥哥!」審神者不知死活的又戳了一下髭切的眉頭。
第四十八把 大典太
翹腳坐在緣廊休息,大典太目不轉睛看著大俱利伽羅手邊兩隻貓咪:黑的那隻用頭不住地蹭著大俱利的肚子,發出撒嬌的呼嚕聲;虎斑花色的那隻,被逗貓棒撥撩的一跳一跳的,傲嬌可愛。
大概是感受到了大典太灼熱的視線,大俱利轉身,抱著雙貓往大典太走,再獻寶似的把貓咪往前一遞,湊到大典太的鼻子前。
「可以...摸嗎?」大典太的聲音充滿不確定性,抬起微微顫抖的雙手。
大俱利爽快的點頭,把虎斑貓扔進大典太懷裡,再把黑貓放到大典太遲疑在空中的雙手裡。
大典太深深的吁了一口氣,輕摟住黑貓、再小心翼翼地搔搔虎斑貓的下巴。
「我...靈力太重...小動物都很怕我...」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嘟囊,大典太瞪著眼前兩隻窩在自己身上的貓咪,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。
「我知道,光忠曾經稱讚,只要你一站上田地,那些偷吃作物的鳥跟蟲都會在一瞬間銷聲匿跡。」
大典太難過的低下頭,頓時讓大俱利有些手足無措。
「...這兩隻...平日遭受了主的一些...呃...軍事訓練。」大俱利慎重的措辭。
「喂...我甚麼也沒做,是你這兩隻貓太遲鈍。」審神者蹲在大典太前面、搔搔黑貓的耳朵,發出抗議,「講的一副我虐待牠們一樣,在本丸裡長大的貓,怎麼會懼怕靈力呢?」
「而且是誰把牠們養成這種誰都好的個性啊?」審神者指著露出肚子,無聲叫喊著 "快摸我~~~" 的虎斑貓,意有所指的瞥了大俱利一眼。
「是鶴丸害的啦...」大俱利把頭撇到一邊,嘴裡嘟囔。
「咪咪~~咪咪好乖歐~~」大典太傻蛋一樣對著雙貓呵呵笑。雙貓作陪,饒是平時不苟言笑的大典太,也瞬間被化成繞指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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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姊曾經撿到一隻誰都好的黃貓。摸牠尾巴、幫牠洗澡、戳牠蛋蛋,還是滿足的呼嚕呼嚕叫。像這種粗線條斗M型的貓,大概根本不會懼怕大典太吧?
喻琛的腦粉報到!!頭推!!
回覆刪除看了岩融的文章更愛他了~~(之前我一直定義他是個變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