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面還有第三篇和第四篇,一周年紀念日當天(11/1)喻琛說還有特別的慶祝文~
第十八把 鶴丸
鶴丸被眾短刀、裡面還夾雜幾隻魚目混珠的脇、簇擁在中間,得意洋洋地宣布:
「今天天氣超晴朗~我們來轟轟烈烈幹一場大事吧!!」
作為老早來到本丸的太刀老爺爺...在各短刀們的真•兄長大人被召喚前,鶴丸一直扮演孩子王的角色,睡前講自編的驚嚇版床邊故事、代替他們兄長們哄短刀們睡覺...如果有人做惡夢,還會領回自己被窩耐心安撫,十足十的兄長風範。興致一來,更是領著短刀們熱熱鬧鬧地從本丸西撒野到本丸東。
總而言之,同為調皮搗蛋的夥伴,鶴丸和短刀們的親密程度不亞於他們的真•兄長們。
扶著坐在自己肩膀上踢腿的前田,鶴丸拿出一罐罐廣告顏料,花花綠綠,眾短刀們目不轉睛的盯著笑得一臉玄機的鶴丸國永。「喂!你最喜歡的祭典要開始了!趕快把你家螢丸也找來!」鶴丸對著愛染透露天機「主上職務室的牆壁,一片白好單調,我們大家來給主上一個驚喜!」
「我們用手當畫筆,往白色的牆壁點綴一個個彩色煙花!」經鶴丸這麼一提,大家興致高昂,一開始還認真的一劃一劃勾勒,後來乾脆在手心畫上五顏六色的顏料、再一掌蓋上牆...反正煙花不就是很多手指的集合體。
大夥們嘻嘻哈哈,畫布從原本的牆,變成彼此的臉和衣服,在鶴丸不知被誰潑了一罐紅顏料後,戰爭愈發白熱化,顏料打翻的打翻,地上被染成巨大的彩色漩渦...
「你們...」審神者一進門,就看到色彩斑斕的鶴丸、被色彩斑斕的眾短刀騎在身上,臉被迫埋進色彩斑斕的地板。
空氣一瞬間凍結,眾人屏氣,等待破審神者口大罵,
「黃色用完了,小厚去那邊的櫃子裡多拿幾瓶出來,然後,我也要參戰!」審神者說完,往鶴丸身上用力跳,在他狼狽的臉上多加幾道鮮豔的紅,最後索性拉著秋田的手,往鶴丸臉上抹。
鶴丸一個翻身,用腿壓住審神者的腰,在她脖子上、臉頰上留下一道道鮮豔的掌印,惹的審神者叫阿笑的「小退!救我呀~小夜!快來幫我復仇!!」
最後演變成一場大混戰:獲救的審神者把小夜和小退拉進懷裡抹了他們一頭一臉藍;鶴丸抱著小亂滾到審神者旁邊、大的用腿和手臂緊緊圈住審神者、小的趁勢襲擊;愛染被螢丸當成彩色砲彈,往鶴丸身上砸....。
一期一振、江雪、宗三和光忠循著笑鬧聲找來時,房裡已是一片狼藉。
好不容易整理乾淨...連平時懶散的明石國行都自覺監護人失職、跑來善後,兄長們和馬麻死瞪著亂源鶴丸國永和火上加油的審神者沉默不語,審神者忙不迭躲到鶴丸身後,
「呃...說來說去也是我自己的房間,你們不要那麼生氣嘛~」
「但清理起來好麻煩啊!」光忠馬麻抱怨,邊瞪了一眼帶頭作亂的伊達組夥伴。
「我們洗小夜洗了好久,洗完還幫一期一振繼續洗他家弟弟。」宗三幽幽地埋怨,這麼一折騰,瘦弱的宗三覺得自己的腰快斷了。
一期一振點頭,語氣不善「我們家小亂鯰尾、三条家的今劍...您知道長髮沾滿顏料有多難清理嗎!!」
「所以說~」明石抬起懶洋洋的眼,「你到底為何沒生氣,還跟著一起瘋?」
「大膽玩,不怕髒嘛~」審神者露出了黠慧的微笑。
--------
他們一開始會用手當畫筆,應該是因為審神者沒洗筆,導致他們沒筆可用。
第十九把 安定
從第一次見面起、自家初始刀總會時不時的叨唸昔日的夥伴、兩刀過去同為沖田總司效力,情逾骨肉。
當審神者拉著大和守安定的手飛奔到清光眼前時,清光隔著一層水霧看向安定、幸福的瞇起眼,那個笑中帶淚的表情,審神者一輩子都忘不了。
從那一刻起,兩刀吃飯一起坐、睡覺睡一間,感情好得不得了;黃昏一起緬懷新選組、早晨一起追憶沖田總司;連手牽手一起去上廁所這種事都屢見不鮮。
「我高中時也不會跟朋友手牽手上廁所耶!」審神者感到不可思議。
「主上是不會有這種美麗的心情啦!」被安定不留情面的吐槽。
無奈地看著因為跟清光吵架、賴在自己房間避難的安定,審神者覺得自己裡外不是人,手心手背都是肉!
「安定你....」審神者無語,安定倒是出聲了,「主,讓我在這裡待一下下、一下下就好....」說完整個人趴在地上、臉埋進地上的坐墊。
感覺到安定整個人在顫抖、悶著聲音哭,審神者嘆了口氣,走過去把頭枕在安定腰上就地躺下,靜靜陪著安定。
趴的一聲,房門被打開,清光衝進來一把拉起趴地上的安定,伸手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;
審神者的頭,因為安定的起身、咚的一聲往地上滑。
看著眼前抱在一起痛哭的兩人,審神者覺得這種揮灑青春的感覺真好。
第二十把 宗三
臨時被短刀抓去一起玩鬼抓人,一玩就是半個下午,
好不容易抓到暫停的空檔,審神者和宗三左文字緊緊牽著彼此的手、用宣示海誓山盟的真誠語氣,異口同聲的說:「我要回去辦公了!」「我要去幫主上!」
接著踉踉蹌蹌互相攙扶對方逃進職務室。
「我是籠中鳥,就只能待在這裡了。」宗三幽幽嘆息,一雙眉似蹙非蹙
「宗三左文字我求你,給我閉嘴!」審神者大字形伏趴在地上,一動也不想動。
「我又沒有關你!準確地來說,你是進來尋求政治庇護,我好心收留你,再吵把你丟出去陪短刀玩。」
「我要永遠賴在這裡,外面的世界好可怕,出去會死!」
門口傳來短刀們嬉戲的尖叫聲,惹得宗三瑟瑟發抖,眼睛含露,似泣非泣的用怨懟的眼神看著審神者,
「精力堪比野生動物的您,現在都累成這個樣子,再推我出去陪短刀們玩,我腰會斷、腿會骨折、胸口會痛!」
說著說著,纖素素的腰一軟,軟弱無骨的往審神者旁邊倒。
「天下人的象徵就這樣被短刀們放倒了,啊哈哈哈哈。」勞筋苦骨的,讓審神者處於一個笑點極低的狀態。
「因為您只滿足於把我放在身邊啊。」口齒不清的回應。宗三累到癱軟,連自己講甚麼都不清楚了。
「不滿意的話,現在讓你起飛。」手隨意往門口的方向象徵性地揮了一下,審神者意識開始模糊。
「不要,籠中鳥喜歡這裡!」頭枕上審神者的腰。兩人維持著詭異的姿勢就地暈睡。
第二十一把 歌仙
看著審神者鞋子也不穿的飛奔到庭園淋雨,在雨中和短刀手舞足蹈的大跳怪舞,歌仙用力壓著自己的胸口隱忍.....終究是忍不住,「主!不風雅!!」歌仙很不風雅的用破音、連連罵道。
自己的主,全然沒有女孩子該有的矜持。
歌仙趁者晚餐時間,對著審神者諄諄教誨:「坐的時候不要翹腳、吃飯不要發出聲音、不准衣衫不整的從浴室走出來...」
審神者一項一項頂回去:「你旁邊的長谷部也是翹腳坐;論吃飯,我已經很秀氣了好嗎?君不見那一幫人湯汁亂噴,嘴巴旁邊帶便當,稀哩呼嚕吃的比我大聲。」手往日本號那桌指。「再有,一堆人都套個內褲就衝出浴室,我還有穿t-shirt跟小短褲,已經很好了。」審神者繼續貧嘴。
「主是女子,凡事要優雅一點...」
「吼~抓到了,性別偏見!你這個食古不化的死老頭!我要把你扭送性平會!」審神者指著歌仙鼻子大罵。
歌仙聽到自己理智斷線的聲音。
這樣粗魯的主,卻依然擁有歌仙讚嘆不絕、風雅的一面。
偶爾的早晨,審神者興致一來,會邀請歌仙一起到本丸的後山散步,再心情愉悅地拿出樂器,和大自然的蟲鳴鳥叫合鳴。歌仙覺得這樣的主無比風雅。
但是這天,審神者卻調皮的用超高八度音製造噪音,身旁樹林的鳥群被驚嚇,群起飛上天。
看著審神者得意地哈哈大笑,歌仙的理智線又斷了。
第二十二把 壓切
沙場上,秋氣肅殺,馬鳴蕭蕭,
長谷部神氣張揚,瞪著炯然的雙目,鎖定遠方敵軍後立刻策馬狂奔,把自家部隊遠遠拋在後,巡指間,即追上敵方部隊。
敵方短刀見前方隻身一刀,立刻先發制人,揮出猛烈的一擊,這一擊長谷部接得峻急,連忙疾回單刀,轉了一轉手腕,刀尖直欺敵軍要害,霎時間放倒一騎。
忽地,餘光瞥到右方十尺處有一遠攻兵,拉滿弓正欲發,長谷部把本體大力一擲,往敵軍臉上砸去,穩穩地插進對方額角;
聽到敵打刀從左方欺上的聲音,長谷部縱身一躍,站在馬背上,單手掐住敵打刀喉嚨,用力往天空甩,電光火石間,俐落翻身抽回嵌在地上屍首上的本體,舉刀向空,直指對方胸膛,動作行雲流水、一氣呵成。
身上灑落點點敵軍的鮮血、空氣中瀰漫著血的腥甜味,挑釁著長谷部的五感、刺激著長谷部的神經。
長谷部招招既狠且準,刀身光芒閃爍,出手越來越快,青江和小骨慢了一點才趕到,只來的及欣賞長谷部殺紅眼的樣子。
「已經快解決完了啊?」江雪喃喃自語。
光忠瞇起眼睛,把右手放在額上探向前方,「等等!長谷部君,不要追了。」深怕敵軍的逃離是陷阱,光忠緊張的大叫。
下一秒,長谷部被地上的陷阱拌得跌落在地,最慢來的次郎太刀剛好趕到扶起長谷部。
「你這個...大笨蛋!!」手入室內,審神者輕輕摸著長谷部擦傷的傷口大罵,「跟你說了幾次,不要戀戰,更不要一個人憨頭憨腦的往前衝!」
「為了完成主命!」長谷部正義凜然的說。
「如果在戰場上,你一個人在最前方出事,青江江他們來不及支援的話,怎麼辦啊?」
「主...」長谷部感動的看著審神者。這樣的擔心對他而言有點多餘、卻顯示出審神者對於自己的重視、讓他情不自禁的伸手輕摟住審神者肩膀。
「裝甚麼可愛!」審神者用力捏了長谷部滿是瘀青的臉頰。
「主...痛痛痛!!」長谷部哀號。
第二十三把 伽羅
「可以養貓嗎?」大俱利一手一隻小貓,踏進審神者的職務室。
從漫無止盡的公事中抬眼,尚在驚訝這個孤僻的好孩子竟然有求於自己,眼睛瞄到對方手上的小貓,「好可愛呀!」審神者驚呼。
「呃..痛...!」伸手欲摸,卻被防禦心極強的小動物抓了一道,雙貓咻的躲進櫥櫃底下,朝著審神者哈氣。
「...」麻利的從桌子後方的櫥櫃拿出酒精,動作迅速的幫審神者消毒。大俱利的眼神略顯擔憂。
「噯,不是你的錯阿,是我沒經過貓咪的同意就擅自摸他,他們嚇到了。」審神者安慰。
「至於可不可以養...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,本丸是你的家,你愛養什麼就養什麼。」
「啊!但哪天不要說想養雪豹喔?那是保育類動物阿!」似乎連想到大俱利被動保處盤問的慌張神情,審神者沒形象的笑趴在地上。
大俱利不禁感到一陣感動,雖然不清楚把本丸當成自己家是什麼意思,但以後想養狗似乎也不成問題了!
「馴養呢~必須要很有耐心,每天每天靠近一點點...」審神者看著這個每天每天嘟囊「我一個人就好不要管我」的孩子,喃喃自語。
「大俱利!」審神者朝大俱利伽羅伸手,決定出擊。
困惑地望向審神者,大俱利微乎其微的皺了一下他困惑的眉頭,對方的微笑充滿莫名的魔力,困惑地把頭慢慢靠向審神者的手。
「好乖好乖~這才是乖孩子呢!」審神者得意的稱讚,摸摸大俱利的頭,搔搔大俱利的下巴。
大俱利喉嚨發出呼嚕呼嚕聲,像貓一樣可愛。雖然剛剛被小貓拒絕了,卻馴服了一隻大貓咪,審神者心情極為愉悅!
進來送下午茶點的燭台切光忠覺得這是今日的驚嚇MVP,比鶴丸的所有驚嚇加總都驚嚇!!
「這是...發生甚麼事了!?」拔高音調詢問,雖然一點也不帥氣卻無暇顧慮了。
「嘿嘿,馴服了一隻大俱利伽羅。」
----------
「喂伽羅,陪我去爬山!」
「好。」拿出審神者的裝備。
馴服之後變成忠犬一隻。
第二十四把 小蜂
審神者躺在走廊上吹著涼風,
一旁端坐的蜂須賀虎徹對著酒杯倒酒,發現酒瓶已空,正欲對著審神者抱怨,卻聽見審神者這樣說道:「小蜂你阿....是一個蠢蛋哥哥,卻是個傲嬌弟弟呢?」
「嗯?」雖然不清楚傲嬌是甚麼意思,蜂須賀虎徹露出困惑卻有教養的微笑,等待審神者解釋。
「嘿嘿,你心裡最信任的那個人,其實出乎意料是個背叛者喔?」浦島甫修行回來,立即抖了一把他二哥的料。真有你的啊!虎徹小弟!這個想要揭發真理的執拗、不畏強權打壓的勇氣,讓審神者亂感動一把的,果然有修行有差!
但就算浦島不爆料,審神者也早猜出這個大傲嬌在想什麼。每次安排小蜂跟虎徹大哥一起出陣,他大小姐雖然嘴上抱怨卻異常興奮,出陣前晚還興奮得睡不著,簡直像殷切期待回外婆家的小學生一樣!「真是的...因為教養良好,所以不擅長隱藏自己來欺騙他人嗎?」審神者笑嘆。
遲遲等不到審神者的解釋,蜂須賀虎徹忍不住終於提問了:「主上,請問傲嬌是?」
「就是心裡其實愛得要死,卻表現得不在意,就像你對虎徹大哥這樣。」
「主上!不要把我跟那個贗品混為一談!」虎徹真品炸毛了。
「還有,不准一個人自顧自地把酒喝完,好東西要跟好朋友分享!」繼續抱怨。
「上次您把浦島送出去修行,那個贗品每晚都跑來跟我說他好擔心小弟!煩都煩死了」新仇舊恨一起湧上。
「呃...你們感情其實很好嘛...」審神者默默為這個小發現感動不已。
「話說你們晚上窩在一起都在幹嘛?不要跟我說只是蓋棉被...」
「當然只是蓋棉被純聊天!我要去拿一瓶新的酒,順便把石切丸請過來淨化你的腦袋!」蜂須賀虎徹覺得自己氣到快窒息了,大小姐風範盡失。
「咦溜了?你家弟弟這樣一驚一乍的,真的很可愛呢。」回頭對經過的虎徹大哥發表感想。
第二十五把 和泉守
「主...我好擔心兼桑...」小國廣白著一張臉,垂著頭、毫無生氣的說。
「咦?」怎麼一大清早、臉色這麼差?
「國廣擔心和泉守、擔心得睡不著。」清光解釋。
「畢竟是那個粗枝大葉的和泉守嘛...」安定小聲的補充。
「兼桑出門前,說要潛入新選組,他絕對會不小心暴露啦~~~~」小國廣掩面。虎徹大哥默默拍拍小國廣的肩膀以示安慰。
「呃...其實我也有點擔心...」審神者揮了揮和泉守寫來的第二封家書,四刀有志一同的伸頭讀信。
「那個和泉守竟然會思考這種事!」虎徹大哥挑了挑眉,感到有些意外,「他還是默默的在成長嘛。」
「害我更擔心了!」小國廣哭喪著臉哀號。
已經連續五天了。每天下午,審神者都會陪小國廣站在本丸口,望穿秋水倚彼此、向遠方眺望。
愛叨唸的長谷部似乎也理解小國廣的不安,什麼都沒說,偶爾送來一些茶水跟點心。
就在審神者靠著小國廣的背、臨時抱佛腳明日要上繳的報告時,小國廣倏的站起來。
「小國廣我的字歪....」話還沒說完,小國廣風一樣的飛奔出去,「不會吧...這偵查力也太誇張了。」審神者用望遠鏡也看不到半個人影。
十分鐘後,審神者看到前方、小國廣和修行歸成的和泉守並肩走向自己,和泉守意氣風發的舉高右手向自己致意。
「X的...」審神者沒氣質的飆了聲髒話,「小國廣到底從哪裡判斷出他家兼桑回來了,用味道嗎!?」說著拔了自己一根頭髮測風向。
「話說回來....這真的、長大了啊!」審神者感動的緊緊抱住土方歲三昔日的佩刀。
「嗯!剛剛第一眼,我還以為看到了土方先生呢!」小國廣笑得活像是看見孩子學成歸國的家長。
第二十六把 山伏
「山伏,你口中說的修行,意思是到山裡面鍛鍊自己嗎?」審神者一直搞不懂修行的真諦。
「主,不只如此,做家事是修行、與人合作是修行、出陣是修行.....生活中處處是修行!一切都是為了救渡眾生。」山伏爽朗的回應。
這句話禪意太深厚,讓沒有慧根的審神者歪了歪頭,嘴巴微張的思考。
看到審神者滿頭疑惑,山伏國廣縱情大笑,「主總有一天會明白的。」
從小最討厭聽到類似「以後就會知道了~」的成句,審神者決定舉一反三。
「安定讓敵人人頭落地死是修行嗎?長谷部壓斬敵人是修行嗎?宗三宅在家裡不出門,卻一直哀嘆自己是籠中鳥是修行嗎?次郎日本號狂灌酒是修行嗎?」審神者開啟了十萬個為什麼模式,讓山伏有點招架不住。
「他們自己覺得這是修行,那這就是修行了。」連山伏也自覺這樣的回答形同敷衍。
「那山伏我問你,你覺得計算本丸月結支出,算是修行嗎?」這句話,審神者問得狡詐。
「唔....畢竟...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...」憨直的山伏開始動腦。
「你剛剛說,修行是為了救渡眾生。平衡本丸的帳冊,不僅可以得知當月餘額,還可以預知下個月的花費,雖然不是天下眾生,卻關係到本丸每個人的福祉,我相信,這就是修行了。」審神者正色地說。
總覺得審神者這番話也莫名地散發禪意,山伏不禁有點佩服審神者。
「我決定把這個月的修行機會交予你,希望你好好學習!救助這個本丸!」拍拍山伏肩膀以示勉勵。審神者就是用那一張伶牙俐齒,誆騙世界。
山伏筋疲力竭的伏在案桌上,搔搔頭、再搔頭,猛一抬頭,握拳對著空氣說:「被逼入絕境之時,才是真正的修行!!!」繼續挑燈夜戰。
審神者無奈地翻著山伏上繳的報表...帳目是平衡了,裡面卻出現一堆莫名其妙的數字。
回想當初學會計時,自己也是中間分錄亂寫、再使用奇蹟平衡借貸。審神者終於體會當年教授的挫敗感。
第二十七隻 包丁
短刀們聚在一起吃點心閒話家常。
「人妻會給我糖果點心,還會摸摸我的頭,我最喜歡人妻了!!」小包丁嘴角漾起幸福的微笑。
經過的審神者發出嗤的一聲,不以為意的說:「光忠也會給你糖果點心,也會摸摸你的頭,他也是人妻嗎?」
「主上,燭台切大人首先性別就不對阿!」包丁覺得審神者完全搞錯重點。
「隨著時代進步,人們對於性別的認知和區別越來越淺薄,對許多充滿性別界線的詞句也會越來越寬容,換句話說,光忠想要自稱是人妻,也沒什麼不可以。」包丁聽得一愣一愣的,覺得好像也有那麼一點道理。
「等等,那也要燭台切大人登記結婚後才算!」包丁對人妻有著超群的自我堅持。
「那我本人是不是也要結婚、成為人妻後,包丁才會最喜歡我?」自家短刀最喜歡的竟然不是自家主上,審神者覺得顏面盡失。
小短刀異常認真的點頭:「那樣我就會整天窩在主上身邊,一步都不想離開!」
--------
「一期,你家弟弟這麼說了,我想我們委屈一點結婚吧˙!」審神者在飯後天外飛來一筆。
一期一振差點被茶水嗆到,小亂趕緊屈身上前幫自家大哥拍背順氣:「包丁還小,對自己的喜好有點抓不到位,說是那樣說,但其實人妻不是重點,那些榮登社會版的人妻們,包丁才不屑一故勒。」
「呃....」
「所以主,適度的甜食、充滿愛的稱讚和摸頭才是重點呀!」小亂露出傾國傾城的微笑,遞出一本親子教養手冊。
第二十八把 石切丸
審神者看著石切丸若有所思,問道:「這陣子,石切丸是不是挺清閒的?」
「豈止這陣子,我已經清閒很久了,再讓我清閒下去,我恐怕要學鶴丸大人嚷嚷好無聊了!」
作為最一開始的第一部隊,跟著審神者東奔西跑,石切丸也是本丸第一把登峰造極的刀,
在那之後,石切丸簡直像過老年生活一樣,種種花、散散步、含飴弄孫。
「咦?不是每天祈禱淨化的...」
「祈禱淨化也不是每天幹啊!本丸那麼乾淨,哪來的邪氣讓我淨化?」石切丸逮到機會大吐苦水。
「青江江背後那個女人阿!她邪氣超重好嗎?」審神者嘟囊,
「總之,石切丸是不是悶壞了?那我們來找點事做。」邊說邊拉著石切丸,躡手躡腳溜進青江房間。
「我剛剛把青江江灌醉,他一時半刻是不會醒來了,哪~女鬼姊姊附在他右眼上,石切丸幫幫我,問一下女鬼姊姊,青江江的三圍、敏感帶、喜歡什麼樣的姿勢。」
石切丸瞥了審神者一眼。
「開玩笑的,你幫我問她,附在青江江身上,有何目的。」說完往青江臉上虛晃一下,下一秒抓住一個半透明女人的臂膀,用力扯到兩人面前。
「嘶嘶~~」女鬼瞪著鮮紅的大眼睛,望著兩人,發出語意不明的氣聲。
「她說了甚麼?」
「主,我雖然是御神刀,但是我聽不懂爬說語!」
「......御神刀的工作不是傾聽鬼神的聲音嗎?」
「那是通靈少女的工作!」
「......石切丸你是不是真的很清閒,清閒到看起閒書跟連續劇了...」
「.....總之,我感覺這位女鬼姊姊,對青江沒有惡意,主上無須擔憂。」
「廢話,如果有惡意,早就被我砍了,我不爽的是,她天天跟青江江同進同出、同床共枕,在青江江洗澡、換衣服時享受特等席,還可以每天第一時間跟青江江說早安!」
女鬼咻的一聲,隱身回青江的眼睛裡。
「等青江醒來,我們問他本人吧?」石切丸提議。
「吼~白費我灌醉青江了啦!」審神者踹了踹地板上的小石子出氣。
「石切丸真的閒成這樣的話,到我房間吧?一堆閒書,自己拿來看。」到底還是關心自家刀的退休生活,審神者希望石切丸能心靈充實。
「對了,在那位女鬼姊姊身上,我絲毫沒有感受到一丁點邪心,為何主上說她邪氣很重?」石切丸有點好奇。
「常理判斷呀~拜託,每天看著青江江的裸體,哪能沒有邪念?」
第二十九把 次郎
太郎太刀看著眼前抱著酒瓶,躲在花叢底下打滾的小弟,苦笑搖頭。次郎太刀上半身不知被誰趴光,並用墨汁豪氣干雲的寫下:「高粱壓酒豪。」五個龍飛鳳舞的大字。
事情是這樣的...
某一天審神者跟太郎太刀抱怨:「次郎那傢伙竟然跟我吹噓,他說真正的酒豪,是不會喝醉的,拜託,他手上的清酒最多也才二十幾度,喝多了只會跑廁所,不會喝醉啦!」
太郎太刀低頭,無奈的看著審神者,
「我一定要灌醉次~郎~太~刀~!!」審神者一隻手插腰、另一隻手指個月亮宣示!
「主!不要用手指月亮!耳朵會被月娘割掉!」光忠警告的聲音飄過來。
「胡說,我每次用手指三日月,他老人家只會呵呵呵傻笑!」審神者幼稚的吼回去。
次郎太刀抱著一大壺餐前酒,在院子裡乘涼,等著當番的人喊吃飯。
審神者湊過去:「這是第幾罐了?話說我也要!」說著一口把所剩不多的酒乾掉。
「阿阿.....我還沒喝夠阿...」次郎太刀有些惋惜,戳戳審神者的臉頰裝可愛:「主上~我還要喝~」
「對不起嘛~次郎不嫌棄的話,這是我家鄉有名的雜糧酒,要不要嚐嚐?」
「酒豪只喝大吟釀!」
「去你的酒豪,話說每天喝大吟釀,在變成酒豪之前,會先走偏了路、往窮酸酒鬼邁進。」審神者在心底咒罵。
「這是20年的高粱喔~」轉開瓶蓋,審神者笑得口蜜腹劍。
「咦咦?好香啊!主,你剛剛說這是什麼酒?」一股濃厚的酒香迎面撲鼻而來、次郎太刀頓時覺得有些飄飄然。
「酒豪就是要以親身之口品百酩的呀,快喝吧,別跟我客氣,我特地從家鄉拿過來想跟次郎分享的喲。」審神者笑得更燦爛了。
半個小時後,審神者以勝利者之姿跟太郎太刀說:「次郎醉趴在院子打滾!」
再轉頭對不知為何蓄勢待發、摩拳擦掌的鶴丸說:「棋局已布好,靠你來將軍了。」
「Go!」審神者大喊,鶴丸像是白色的流星般,往院子的方向呼嘯而去。
-----------
註1:放倒次郎的58%高粱是審神者同事的父親大人熱心贊助。
註2:審神者只有一次,差點被58%高粱放倒。
第三十隻 小厚
「小厚,拜託你了!」審神者和小厚跪坐在大廳裡討論戰略。
「愛染跟螢丸,假裝不在意,卻不時會提起自己的監護人。」
「大將,我懂,就像我們依賴一期哥一樣,他們一定很想念那位監護人。」小厚懂事的點點頭。
「這個地點的敵軍凶險,地形和環境又不適合太刀與大太刀,只能派你們去了,一切千萬小心!」
「大將!交給我們吧!」小厚拍拍胸脯。
在狹窄的市街裡,六把短刀輕盈的在屋頂上跳躍。肅靜的夜晚,顏色各異的瞳趁著月色,殺氣逼人。
前頭偵查的小厚比了個手勢,藥研率先翻身越下,落地不發一聲,朝敵軍後背斜刺,瞬間撂倒一名。小退跟進,悄聲無息的往敵人脖子輕輕一抹。小亂和今劍疾走,攔住逃跑的敵軍,伸手各是一刀。小夜由正面進攻,猛地跳起來直直往敵人下巴用力一戳。
小厚隱身在夜色的草叢之中,忽地,魚躍出水般騰起,擋住敵人砍往夥伴的攻擊,借力使力在空中翻了翻,迴身又是俐落的一擊。
「兄弟們,前方就是敵軍大本營,一起上吧!」小厚帥氣的發號施令。
「小厚,你今天戰意也太高昂了。」回到本丸,小亂攤在手入室內抱怨,「一直一直往前衝,我在後面跟的好辛苦。」
「還...還幫我對敵軍補刀,謝謝。」小退細著嗓子道謝。
「大將跟你說了甚麼?」藥研勾住自家兄弟的脖子。
「大將拜託我了啊!」小厚是個說到做到、負責任的好男人!
-------------
但是小厚從4x等,一路打到登峰造極,還是沒看到明石國行的人影。
第三十一把 光忠
晚餐時間,審神者和大俱利伽羅在餐桌底下竊竊私語。
負責今日晚餐的燭台切光忠察覺到了:「逼逼!那邊的兩個!主,不要把紅蘿蔔挑出來給伽羅醬。伽羅醬,自己的青椒自己吃掉,不准給主!」
一人一刀冷漠的瞥了光忠一眼,一鼓作氣把自己討厭的菜掃到對方碗裡。
「說來說去都是你不好,幹嘛把紅蘿蔔切碎跟高麗菜一起炒!」審神者先發制人。
大俱利伽羅點點頭接口「青椒也不該切碎了炒肉絲!」
「我已經這個身高了...你還期待我長多高、跟大樹一樣嗎?」審神者覺得莫名其妙。
「我們刀還長得高嗎?」大俱利也覺得莫名其妙。
看著光忠氣歪的臉,歌仙趕緊出來打圓場「你們不要刺激光忠大人,他當初可是因為斬了燭臺而得名的,乖,各自把各自的菜吃掉。」
「哼!搞不好那支燭台是保麗龍做的,我用手也可以捏爆。」要審神者吃紅蘿蔔、簡直要了她的命。
「那個時代沒有保麗龍!!!」光忠氣極,怒目而視兩個挑食鬼。
眼看光忠氣到臉紅脖子粗,搞不好自己真的會像當初那座“青銅”燭臺一樣凋零,審神者心一橫,閉上眼睛用充滿感情的聲音唱:「世~上~只有媽媽好~」
原本該生的氣也氣不起來了。
大俱利趁機拿著餐盤起身,說了句我吃飽了。逃離案發現場時,還貼心的把審神者的空碗盤也一併收走。
這下犯人跟證物都不在,再念也沒意思。光忠嘆了口氣,在審神者旁邊坐下,「伽羅醬那麼黏主,也是很令人驚訝。」
「我們是互利共生的關係,沒有對方就活不下去。」
「明明就是狼狽為奸的關係!」
第三十二把 江雪
江雪左文字靜靜站在緣廊,深深地注視著庭院,不發一語。
在院子玩摔角的鶴丸和小貞看到這一幕,興奮地朝江雪猛揮手,「江雪大人!快來幫我過肩摔鶴丸!」小貞原地跳上跳下,意圖吸引江雪的注意。
「和睦....小貞.....」江雪氣若遊絲,吐出的話語不成句。
今劍咻地往上跳,由背後摟住江雪的脖子撒嬌:「江雪來跟我和小夜玩踢毽子嘛~!」
江雪慢慢地轉頭、慢慢的把手伸向今劍的頭,輕輕地拍了兩下之後,點了點頭。不吭一聲,今劍卻懂了,從江雪背上滑下來,輕快的跑遠,邊回頭嚷嚷「那下次喔~下次一定要一起玩喔!」
陸奧守拿著鋤頭經過,朝著江雪吆喝「要不要一起來菜園看看?上次我們一起種的茄子已經差不多要收成了?」江雪側了側頭,眼神透露些許期待,卻若有似無的擺擺衣袖下的手。陸奧守看了,爽朗一笑:「好好好,晚一點摘一顆來給你看!」
審神者經過,撩了一下江雪的長髮,笑著說:「江雪你不熱嗎?」
江雪左文字不著痕跡的瞪了審神者一眼,不予回應。
「嗯?」查覺到江雪身上散發一股淡淡的不悅氣息,審神者有些發楞,望著天空想了想,隨即咚咚咚的跑遠了。
找到跟今劍玩瘋了趴在地上喘氣的小夜,審神者問的急促:「你江雪哥,是不是怕熱?」
小夜呆了呆,兩隻眼睛盯著審神者,不點頭也不搖頭,只是嘴角微乎其微的顫抖了一下。
審神者揉了揉小夜的頭髮,微乎其微的動了下嘴角,正色說:「謝謝你我知道了!」
咚咚咚跑回江雪佇立的緣廊,往江雪身上一靠,江雪瞬間腿軟坐倒,責備性的看著審神者。
「江雪覺得熱的話...」話還沒說完就被江雪打斷,
「心靜自然涼!」語氣又重又快。
「難怪你站在那裏那麼久,不會是努力讓自己靜心吧?」審神者憋笑。
江雪難得露骨的狠瞪審神者一眼。
審神者憋笑快內傷了,拿出一把木頭髮簪,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鎮定,快速的在三秒內盤好江雪的頭髮,順手把木簪插上。
「好啦~這把木簪送你,不會用的話我教你。」
江雪慢條斯理的摸了摸頭上的簪子,表情變得異常柔和,微微的笑了。
第三十三把 同田貫
本丸大門口一陣喧嘩,原來是出陣的部隊平安歸來,
今劍從庭院開始助跑,縱身往岩融身上一跳「岩融~歡迎回來~」今劍又笑又嚷。
岩融順勢摟住今劍,轉了轉,把今劍的腰吊在自己手臂上,嘩~的一聲往上拋,「噢!我回來了!」岩融颯爽大笑。今劍在空中格格笑,任由自己下墜,剛好被同田貫雙手接住了。
「謝謝~」親暱的圈住同田貫的脖子。同田貫則沉默地輕輕放下今劍。
審神者慢悠悠的走來,拍拍隊長被被的肩膀,「辛苦了~順利嗎?」
山佬切國廣兜帽下的眼神炯炯,用些許意氣風發的語氣回應審神者:「一切順利!」
「但是...」眼神瞥向同田貫,審神者順勢抓住正從自己身旁走過的同田貫正國,
「臉頰上有一些有擦傷啊?來我這裡、幫你擦藥吧?」審神者冷不防把臉湊到同田貫鼻尖前。
「...外表怎樣都無所謂吧....」太近了....同田貫心中嘟囊,邊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向後退。
審神者一把捏住同田貫的雙頰,
「武器只要強就可....」即使嘟著嘴,還是想把下一句話講完。
審神者在門口送部隊出陣,
「啊等等...你先不要走,我有東西要給你。」審神者對著蓄勢待發、彷彿一聽到審神者口令,就會飛奔出去的同田貫說、在同田貫頭上別了一對白色兔耳朵髮夾。
不給同田貫抗議的時間,「外表無所謂,是吧?而且這樣好可愛~」審神者笑容可掬的堵同田貫的嘴。
傍晚部隊歸來時,同田貫逕直走向審神者,乖覺的把上衣撩起來,給審神者看他腹部上的小擦傷。
「幫我擦藥...」窘著一張臉,同田貫這樣說。如果不是審神者聽力夠好,根本聽不到對方在講甚麼。
「嗯嗯乖孩子。」審神者笑容可掬的拿掉同田貫頭上的兔耳朵,牽著同田貫往手入室走。
苕:我猜同田貫戴兔耳長這樣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